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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期六,放学的日子。 太阳如此灿烂,直射得人睁不开眼。我和几个同学在离校的路上,闲聊着这几天的杂事。 “上次物理考试,如何?” “别提了,又没及格。” “这是常态,放轻松。” “但总有人考的比我好得多,这一下拉下我几十分!”他的语气明显急迫了。 “等你吧这几十分拉回来,你都可以去清华北大了!” “做梦,怎么可能?” “物理都搞得好,还怕别的搞不好?” “哎!我听说考完物理的晚上,三楼一个女生哭,把年级主任都哄过来了……人乙,你在三楼,清楚的吧。” “看到了,没听到,没有管”我说。 “这样下去实在不行就摆烂咯!” 随后在热烈的太阳下,破除一阵放肆的笑声,忽而又停了,几人脸上泛着苦笑。 夏天的每禾中学总是这样,太阳不晒的地方也凉快不到哪里去。夹在两山间,也并未有凉风扫去热温。明明是走路,豆大的汗滴还在流,浸湿了拿包的手。 每禾中学的风景一年四季都有独特的韵味,而这都归功于眼前这些美化环境的工人。为了种花种树,在这样狠毒的太阳下,那锄头也挥的极其有劲。这对于从小在温房蜜室里长大的我是不敢想的。 这些工人们穿的朴实,没有美衣裳,大多只是穿着灰土色的背心,被汗浸湿后紧粘在身上,还有的干脆打着赤膊。我看到其中一人叼着烟,似乎在念叨着什么。 “老王还好吧?” “不行哦,说是得了什么……热射病?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了。” “那么严重啊,别到时候真见不到了……” “他好像没有保险吧?” “没有。” “医保也没?” “就算有,也赔不了一条人命啊!”吸了一口烟,继续说,“这小伙子正是做事的年纪,儿子都还没养大,唉!”悲哀与愁苦似乎都写在了脸上。 烈日火照,蝉鸣,热风起伏。 而后我们也说不出什么话来,如同沧海一粟,觉得即使用自己的拳头砸向坚石,也不比鸡蛋好到哪里去。 脸上的苦笑,也随热风而去。只是面无表情地挣扎着汗水的淋浴中,路望不到尽头。 恍惚间,我听到一声呼唤。 “看啊!这都是国家未来的栋梁!” 我从烈日下醒来,几个同学也如梦初醒,看来这不是幻觉。 我回头一望,是刚才的工人。他们看着我们,刚刚脸上的悲苦挥之而去,现在只有喜悦与希望。 我冲他们笑了笑,便又冲着烈日,走我的路去。